田园生活比邻而居阿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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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拉不是常住村民。他家在布达佩斯,只是偶尔过来度个假,打理一下花园的花草树木。

这块地是三十几年前,他为母亲安度晚年而买下的。结果还没来得及把房屋建好,母亲却因病去世。于是,干脆不建房,只放了个房车在院子里。

认识他是去年夏天,我们准备步行去多瑙河岸边转转,刚出家门西行几十米,就遇见刚从Cseres湖游泳回来的他。

人们在村子里遇上,不管认不认识,隔着马路都会打声招呼。我们在他家门口迎面碰上,更是自然而然就聊上了几句。

凑巧的是,他英语说得不错,所以我们可以聊得更深入些。寒暄了几句,他打开院门,邀请我们入内参观。

严格说来,这算不得一户住家。这是阿提拉花费了三十多年,打造出来的私家园林。

院子宽约20米,径深约米。入院二十米内,多半都是爬藤植物。

覆盆子藤

覆盆子果

葡萄架

葡萄果

黑加仑

除了这些爬藤植物,靠墙跟还种了一排薰衣草,一看就很有些年头,大多已经木质化了。薰衣草边上,还有几棵无花果树,果子结得不多。

靠水而居,岛上居民有个便利,灌溉用水是免费的。越过葡萄架,右边是一个简易蓄水池。再往前走,就是大片的乔木林。

梨树

桃树

枇杷树

杏树

阿提拉领着我们往前走,抬起右手,指着边上一棵树说:“这是我儿子出生那年种的,所以它已经有32年树龄了。”

再走一段,他又抬起左手:“看,这是我女儿出生时栽种的,她今年24岁了。”

西梅树

盛夏烈日当头,我们行走在婆娑树影下,微风吹拂,送来阵阵果香。听着阿提拉讲述这些果树背后的故事,想象他满含爱意种下一棵棵树苗,用心浇灌培育。

一如他对儿女们倾注的爱心,这些树木也在他的陪伴和照顾中,一年年长大。

啤梨

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再看这些树木,就不只是一棵棵简单的树。它们和这一家人的生命和情感,缠绕在一起。

毛桃

来到一棵树身有个孔洞的树前,阿提拉说,这是一棵苹果树,树的主干空了好多年。树洞已变成鸟窝,常年都有许多鸟儿,在这里繁衍生息。

奇妙的是,树的分支依然生命力旺盛,年复一年,花开不断,硕果累累。

苹果

核桃

花园的尽头,是一道临近多瑙河的堤坝。沿着堤坝东行几十米,就到了我们家。离堤坝不远处,是一棵霸气冲天的核桃树,树冠之大,足有好几十平米。

花园和堤坝之间没建围栏,靠的是堤坝斜坡上的杂草天然隔断。

不过,也确实不必隔断。这满院子的果子,阿提拉也不收,任它们自然落了满地,化作天然有机肥料,肥沃了土壤,养护了果树。

也不会有谁入院来采摘,因为家家户户,谁都不缺。

但是我缺。我们才刚刚种下六棵小树苗,收获果实还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不由得对他的果园心生羡慕,恨不能给他做个管家,在他不能来的日子,帮他打理,顺便体验一下每天伸手就可以摘到果子的幸福。

榛子

榛子是整个院子里,我唯一不认得的果子。此时也还没长出榛果的样子来,看着像莲蓬。我请教阿提拉,他一时也说不上它的英文名,便叫我等等。

他回到房车里,取了一袋采收好的榛果,顺手送给了我。

我也想有朝一日,可以随手就向我的朋友们,送出我栽种的果实。我也想有朝一日,可以采收各种水果,学会制作各种果酱和果酒,招待远道而来的亲友。

然而,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陪着果树慢慢长大的日子,一片树叶一抔土,都是岁月写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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