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梁,位于谋道镇百丈沟大峡谷中上游。北纬30度,东经度。它雄居海螺口与古树嘴之颠。
山梁左侧麻柳溪,在一片片青松与翠柏的庶盖下,恰似一幅海洋风光,依稀的几间篱笆毛草屋,就像海面上的帆船,若隐若现……右侧的彭家湾。秋韵的秋色,蔗盖不住它原本不想绽放的容颜。红叶下面,红通通的柿子饼,就像害羞的少女一样。在微风的吹动中,偶尔伸出头来,看看大山深处那英俊少年……
山梁尽头和茶嘴遥呼相应。与峡谷主河道合围,形成一个庞大的缺口,就像一蠢蠢欲动的海螺。海螺口这个行政村,也因这道山梁的形成而得名。
登上神圣的云峰寺上眺望,它更像一条咆哮的巨龙,气势凶凶地冲向百丈沟古河流。近观,它确是峡谷里最为壮观的一道屏障。甘心情愿地,为阿娜多姿的核桃树大峡谷,娇羞抚媚的女儿寨站岗放哨,大有那种,要想来看我家的女儿,女儿还在女儿寨。若想探问我家的俊男,请到十里长峡来。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方可一睹芳容。否则,将你拒之门外的那种姿势……在山梁上,峡谷中上游美景一览无余。青松、翠柏、權木林、是这道屏障的主导植被。
夏日炎炎,行走在林荫小道上,遮天蔽日,仿佛与世间隔绝。唯有婵鸣与鸟声,共同揍响一曲曲天然乐曲。小松鼠就像快乐的小天使一样,在树枝上欢蹦乱跳。偶尔,出没一只山猴在树枝上敲打着野果。在你不远处,时不时地出现一只爬行动物,爬上树枝头,去鸟巢里偷吃鸟蛋。權木的树叶,被卷心虫卷在一起,筑起绿色的家园。它们躲在凉爽的巢穴里,静静地享受着酷暑带给它们的清凉。各种山花和杜鹃展出它们最奢华的青春,共争娇艳。
义父就住在山梁下的村庄里,小时候,常常听见义父讲起有关建筑梁的故事……
大清国乾隆47年(年),四川万县龙驹镇(今重庆万州)有一位刘氏富商,在孝道礼仪里上,是百里挑一的孝子。在他42岁时,父亲因病驾鹤西归,便请来一位风水大师,为他父亲选择一席风水宝地。大师到家后说:以死者的生存八字来推测风水。在你家附近几十里地都没有适合葬他的地方。只有到远在百里的百丈沟,看能否找到适合的地方。富商说:只要能选择一席宝地,不管在哪里,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所谓。富商和道士历经多日的艰难拔涉、筛选。终于,在百丈沟建筑梁的半山腰,选址下葬。
就在下葬后复坟的当晚(地方风俗习惯,下葬后三天,需要进行第二次为坟上添土,叫做复坟,让逝者安息)逝者跑回家里,四处乱窜,尖叫不停,富商一家吓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邻居建议用公鸡血和狗血洒在坟上,进行避邪,可富商想想,这是他父亲啊,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去伤害他呢。富商盲目了,不知所措。心中暗暗地想,自己不惜重金请来的道土,选择的风水宝地竟是如此结局。
第二天,富商只好让管家去把那位道士请来,问他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逝去的父亲安息。道士说:只能用金童和玉女来陪葬,富商想了想,这样岂不是葬送了一对年轻的生命,道士说:只能这样,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富商面临着痛苦的选择。一边是不能安息的父亲,一边是一对可爱的孩子,难道那鲜活幼小的生命,就这样断送在他的一念之间吗。该做如何选择。他展转难眠,寝室难安,最后,他做出了艰难的决定,花重金买来一对金童玉女,为他父亲陪葬。下葬时,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倾盆。像似阻咒当时那黑暗的统治。金童和玉女那哀求声震喊山谷,在场的人,都为这不公平的社会流泪。渐渐地,哀求声越来越小,慢慢地消失在那漫无边际的暴雨中……
一年后,就在陪葬的那对金童和玉女的坟头上,长出一棵金丝楠和一棵桂花树。金丝楠在每年九月份才会发出嫩叶。而不是在三月。那浓浓的香味漂过十里八乡。桂花树上的桂花,本来是八月盛开,则在每年的五月就盛开至极。
听到这里,不由让人敬佩这位地理先生的才智,难到真是世间奇才吗?义父告诉我,可惜那棵金丝楠和桂花树,在年大办钢铁时,被大队砍来送去炉房炼了钢铁……
我不懂阴阳地理,太极八卦,这次带着这样神密的故事,去那穴墓地看了看。在我们平凡人的眼里。这穴墓地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山梁的半山腰里,分成了两道小山梁形成一把圈椅形壮。在山梁分界20多米远的地方,有一块不足30平方米的平坦空地。那座古墓就在这块空地上面。对面便是青山起伏的大茶嘴。那山山相连的青山,就像大海里翻滚的波浪一样,一山更比一山高。
百丈沟在大清年间,有着不少的传奇故事,女儿寨娘子军全体跳涯,云峰寺神医救死人的传说,将军石的将士大战怪兽之神话……这些传奇故事,从远古时期慢慢流传下来,在现代中国高速发展的今天,我们不得不为这个神秘的大峡谷,和它那美丽而又怡人的景色为之动容。
随着大清的灭亡,民国短暂的崛起,新中国的诞生。年,举国上下,采取悍涝保收的新局面,大兴农田水利建设。新民大队(现海螺口村)极极响应党中央决策。在麻柳溪发源地筑坝拦水,修建一条长达3公里长的引水渠。用于建筑梁下的几百亩良田灌溉和人畜饮用。
民国年间,我的祖辈也曾住在建筑梁下的村庄里,小时候,爷爷常常给我讲起民国时期的往事。当他谈到每到天旱年,他的眼角里闪出晶莹的泪花。他和祖辈辛勤耕耘租来的几十亩良田,眼看就要丰收的庄稼,却在几天烈日的照耀下化为虚有。年底,还得给地主交上租子。一家老小来年生活便没了着落……
顺着那条蜿蜒的引水渠,慢慢渡步,欣赏峡谷深处最原始的美景。不由想起当年修建水渠的劳动人民,当时,没有现代机械,就靠他们那结实的肩膀,勤劳的双手,坚定的信心。碰到一道道岩石,就用铁捶铁钎,一捶一捶的捶出来。遇到凹凸的丫口地形,就用石头垒起一个个石柱子,用石水槽架在柱子上,使清澈见底的溪水源源不断地流着。流向幸福的远方……
小时候,到义父家做客,他带着我和义弟登上雄壮的山梁上,第一次见到石水槽引水,感到好奇,就用铁捶敲掉水槽的一小块。让溪水从水槽边流出来,形成一道可爱小瀑布,最后,还得让义父用水泥去修复。现在回想那件事,真是年幼无知。我捶下的不是水槽,而是建筑梁下几百农民伯伯们饥饿的生命。他们用智慧换来的结晶,就这样被我一捶砸下去,砸碎了他们的幸福生活,砸碎了他们那纯朴的心灵。如今,这道水渠,润育着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幸福儿女。
内容来源|龙船调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