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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巨大的波氏山核桃树,可能是中国体型最大的新记录物种。受访者供图
章为平种下的波氏山核桃长出了叶片。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左橙/摄
章为平在北京师范大学动植物标本馆。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左橙/摄
后来,章为平想过,如果那天自己选择直接往北走,也许就永远错过那棵波氏山核桃树了。
然而好奇心驱使他向南行进,直到发现可能是“体型最大的中国新记录物种”。
从没见过的山核桃树
它实在太大了。
作为北京师范大学生态学系的博士研究生,章为平见过很多植物。他年就开始进行植物野外采样,跑过全国26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野外作业时间超过天。
自打进入植物学这个研究领域,他在显微镜下看过细小的苔藓,也在野外看过几个成年人合抱不过来的参天大树,却很少有超越这一次的激动时刻。
这是一株生长在云南省红河州建水县坡头乡的山核桃树,人爬上它的主干,看上去像松鼠一样渺小。山核桃树正是章为平的研究对象。他发现,这棵树的叶子呈宽倒卵形,而中国有记录的山核桃树叶大多为披针形。章为平作出了最初的判断,这是一个之前在中国没有任何记载的物种——它可能是“体型最大的中国新记录物种”。
这是年7月底的事。章为平到云南进行野外采样,搜集在云南有分布的核桃科植物材料。到昆明以后,他约上相熟7年的本地司机角叔,计划好路线和采样点,两个人开始在云贵高原的千沟万壑里开车、爬山、上树。
在个旧市,章为平遇见了几株越南山核桃树,部分生长在陡峭的沟谷中,他和角叔采集好叶片、果实和枝条。由于位置太危险,几株树木难以够到,采样的收获并不太好。途中,章为平接到麻栗坡林业局打来的电话,说当地的喙核桃今年并没有长出果实——他更加失落了。
那是下午6点左右,章为平和角叔面临分叉路口,往北往南距离相似的两个县城,都可以选作当晚的住宿地。
路边,两名当地人正在修车。章为平顺手拿起刚在个旧采集到的越南山核桃枝叶和果实,尝试性地问他们,见没见过类似的植物。
其中一名中年司机说,在南边的大箐(老寨)村见过这果子,“但叶子比你这个大很多”。
“叶子大很多”引起了章为平的注意,他半信半疑地踏上了这条往南的路途。
傍晚7点多,章为平和角叔抵达目的地时,夏日的太阳即将没入远处的哀牢山脉。穿梭在村中的土房子之间,章为平遇见了一名中年村民。
他一边问路,一边掏出树叶子。
“有的有的。”中年村民看了看叶子,自信地说,带领章为平往后山走。
在落日仅剩的余晖中,章为平一边走一边猜想,“叶子大很多”的那棵树,可能是叶子比其他山核桃树大一些的喙核桃;或是在云南广泛分布的越南山核桃,只是恰好这株叶子长得较大。
没走多远,在连接村子与后山的路上,章为平见到了村民口中的树。他很快判断,这不是喙核桃,也不是越南山核桃。
为遇见波氏山核桃感到庆幸
章为平回忆,自己当时作出判断,就像考试时候做选择题一样,确定排除了BCD,答案只能是A。
然而针对这个“A”本身,章为平却不敢下结论。
他采下叶子仔细观察,越看越觉得,这是一个中国此前没有记录分布的物种。
晚上,章为平住在国道旁卡车司机的落脚点,他把那棵陌生核桃树的形态照片发给导师——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态学系核桃团队学术带头人张大勇教授,很快收到了更加确定的回复。
根据图片,张大勇猜想,该山核桃树可能是分布在周边东南亚国家的波氏山核桃(Caryapolianei),之前中国被认为没有该物种的分布。有记录的两份古老标本采自越南(年)和老挝(年)。但章为平称,自己所处的位置并不靠近中越边境,大树从形态上看也不像引种,树龄有一两百年以上,像土生土长的传统树种。
张大勇当时就断定,这是一个濒危物种。如果真是波氏山核桃,就要呼吁进行抢救性的保护。他叮嘱章为平次日再去观察,确定周边还生长了多少个体。
山中网络信号不稳定,章为平托华东师范大学廖帅博士帮忙下载相关资料。在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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