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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老宅

老宅

我家的老宅子在大荔县朝邑镇高城村。五十多年过去了,老宅的样子还常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记忆中的老宅坐落在村东头第一家,约摸有一亩多大的院子,在六、七十年代也算大户了。记得曾经听爷爷讲,解放前他从西安弃商回乡,才翻盖了老宅。

老宅的大门是向北开的,高大的门楼和围墙都是用青砖砌成的,门前有一对石狮,因时常有村民摸坐,石头已经磨的溜光发亮了。五十年前我还是个孩童,常骑在上面玩耍,特别喜欢用手转动狮子嘴里的石球,甚感有趣。那时候大门外左右两侧各种了三棵梧桐树icon,树杆粗的一人都抱不过来。夏天,这些大树长得枝繁叶茂,浓密的枝叶正好遮住酷暑的阳光,人们都喜欢在门口吃饭聊天。

走进大门便是厅堂,夏天,爷爷常在厅堂中支一个竹床躺在上面手执蒲扇纳凉,我也常躺在上面吹着过堂风,望着堂顶上的木椽,期待不知什么时候有燕子飞来筑巢,忽高忽低,飞来飞去的。厅堂的东边是一间房子,进门正对面有一张八仙桌,桌子两边是老式椅子,桌子上边挂着一块漆皮脱落露出淡黄色木纹的大匾,爷爷告诉我上面刻的是“树德堂”三个字。家里的农具上、桌椅上、马扎上甚至装粮食的麻袋上也都写着“王树德堂”的字样。桌子的右边就是一铺大炕,炕边的墙壁上还有一个半米见方的洞,里面放着一盏煤油灯,还有一个黑漆大柜,奶奶常把一些好吃的东西锁在柜子里面。

院子由前后院组成,靠西边盖了三间厦房,前二间都有炕可住人,最后一间是厨房。东墙有三米多高,一直到后院,是土胡基打成的,东墙的外面是进村的一条土路,墙上用白灰写着“农业学大寨”这五个大字,墙下还有许多通向外面的洞,爷爷说那都是黄鼠狼、蛇、地老鼠掏的。前院东墙下搭的有葡萄架,种着葡萄树,还有用砖砌成的猪圈和鸡窝,院子中间有一口水井,上边有搅水的碌碌,每天做饭、洗衣、浇树全用的是井里的水。噢,井旁还有一个地窖,夏天可以把西瓜、红薯、洋芋等蔬菜水果都放在里面,地窖很深,两边挖的有手抓脚蹬的土窑窝,我常下去玩,里面凉快的很。

平时我最喜欢去玩的就是后院了,前院和后院之间有一堵墙,墙上有一个小木门,进了木门就是后院了。一进后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院子中间盖的那间小房子,它也有个木门,里面有张桌子,上面摆放了许多黑木牌子,牌子上写着字,还有香蜡,地上还放着一块装着麦秸的麻袋,爷爷告诉我这是供祖宗的祠堂。每次进来,爷爷都用洋火点上香蜡,跪在麻袋上向桌子上的黑牌牌磕头。小祠堂的四周就是我的天地了,因为后院里种了梨树、枣树、杏树、石榴树icon、核桃树,所以从夏到秋,我都有各种新鲜果实可以吃了。我常在两树之间捆上绳子荡秋千,小院四周墙根下的草也多,走进草丛不是蚂蚱蹦出来,就是蛐蛐跳出来,我就忙不叠地抓蚂蚱、斗蛐蛐玩,直到有一次我突然被一条窜出来的草蛇咬了一口,从此便再不敢一个人到后院玩了。

告诉大家个秘密,小时候在大家眼里,我爷爷可是个神人。听姑姑说,爷爷早年在西安做生意,解放前回乡,还给村里捐了个小学校呢。爷爷因为做生意走南闯北,为了防身练的一身好武功,每当打起拳来,四五个成年人难近他的身。爷爷现在八十多岁了,眼睛患了白内障看不清东西,就这样每当村里年轻人打架斗气,他还敢于上前劝架,而且往往他一露面,一场纷争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最神奇的是他还精通易经,会掐指算卦,但他从不给人算。十里八乡的农家,每每谁家丢了牛、猪、鸡等都来我家找他,他就坐在八仙桌旁掐左手指头,然后就让来人按照他说的方向去寻,找没找到我不关心,反正第二天准会有人送鸡蛋糕、麻饼等来看爷爷,我就寸步不离得跟着爷爷混好吃的,而奶奶就把这些东西锁在炕洞的那个黑漆大柜里。

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了,老宅就让姑姑一家人住了,前些年她们又翻盖成了楼房。现在偶尔回去再也找不到童年时老宅的感觉了。但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记忆中的老宅反而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历久弥新!

本文作者王红武,著名书法家。

烧水壶门箱子文柜大立柜煤气罐

图片来自朋友圈,与本文无关,只是记忆那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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